那个盒子上,盒子上标着日期——2018年5月12日。
那是我职业生涯最耻辱的一个案子。
五年前,护城河里捞上来个十六岁女孩。
局里草草定性为自杀,就因为她书包里有本写满厌世句子的日记。
但我知道不对劲——女孩右手指甲缝里有不属于她的皮肤组织,后脑勺还有钝器伤。
我坚持要查,可第三天局长亲自把我叫去办公室,甩给我一沓照片。
照片上是我老婆和小张在酒店门口搂着进电梯。
“管好自己家事。”
局长这么说的。
案子就这么结了。
黄油还在抓那个档案盒,发出刺耳的噪音。
我把它拎开,盒子却自己掉下来,里面的照片撒了一地。
最上面那张是案发现场照片,女孩湿漉漉的尸体旁边,有团模糊的橘色——当时我没注意,现在看清楚了。
是只被砸烂脑袋的猫。
照片背面有人用红笔写了一行字,字迹已经褪色:“爸爸,我的猫呢?”
我手抖得拿不住照片。
黄油不知什么时候又蹲到我脚边,正用脑袋蹭我的小腿。
它的左耳朵上,有道和照片里死猫一模一样的疤。
2 摄像头里的鬼手我盯着那张照片,感觉后脖颈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。
黄油还在蹭我的腿,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,像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猫。
可我知道它不普通——至少从昨晚开始,它就不再是那只我养了十年的猫了。
我弯腰捡起照片,强迫自己再看一眼那只死猫。
没错,左耳上那道斜疤,和黄油的一模一样。
“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……”我低声骂了一句,把照片塞回档案盒。
黄油歪着头看我,突然跳上茶几,一爪子拍开了电视遥控器。
电视屏幕亮起来,正在播早间新闻。
“今晨在城西废弃工厂发现一具男尸,死者系……”我手里的档案盒啪地掉在地上。
死者那张脸我认识——是当年负责女孩溺亡案的辖区片警,姓李。
五年前就是他第一个赶到现场,坚持说女孩是自杀的。
黄油蹲在电视柜上,尾巴尖轻轻摆动,绿眼睛盯着屏幕上的死者照片。
然后它转过头,看着我。
喵。
我后背一阵发凉。
下午在局里,我偷偷调出了李警官的尸检报告。
死亡时间凌晨两点到四点,死因是颈动脉被锐器割裂——和前六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