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骨伤疤上,那分明是御用马鞭抽的。
“我给了你解药方子。”
我直视他的眼睛,“作为交换,王爷得帮我杀两个人。”
窗外惊雷炸响,照亮他陡然锐利的眼神。
他低笑:“谢庭礼和穆语嫣?”
“王爷英明。”
忆及前世,我尸骨未寒,穆语嫣便强行和离,转嫁侯爷。
他来为我收殓时,不知是在怜我,还是自怜。
“既然你能在皇上面前活下来……”我抚过他眉间疤痕,“我要借你的势,你要借我的谋,各取所需。”
五更时分,谢盈舟突然抽搐着倒地,昼夜散发作了。
我按前世记忆取来早备好的药粉,他却推开我爬到牌位前,疼得蜷成虾米也不肯出声。
直到我强行灌下药,他才在昏迷中呢喃:“娘亲...”4第二日,谢盈舟穿戴整齐准备出门,皇上派人催他去城郊大营练兵了。
我拦住他:“今晚别走西直门,皇上的人在那里埋了火药。”
他猛地转身:“你如何得知?”
“我还知道穆语嫣明天会来‘探望’我,实际是要在你书房放通敌密函。”
我未言明消息来处。
前世谢盈出征前夕遭火药所伤,以至甫至北疆便陷敌手,历尽酷刑方等来援兵。
圣上厌他乃朝野皆知,自有逢迎之辈代行鸟尽弓藏之事。
我从袖中掏出一张布防图:“蛮族实际兵力是军报上的三倍。”
见他双手微颤接过图纸,我垂眸暗忖:只愿此番莫要再押错筹码。
我幼时曾与乳母失散,被贩至北疆。
因体质殊异,沦为北疆大将军之女十年药奴。
后趁战乱逃归中原,不想这段际遇,倒叫我熟谙北疆军务。
前世侯爷能势如破竹,全仗我幕后献计。
隔日清晨,我正给装傻的谢盈舟喂粥,穆语嫣果然带着食盒上门。
她穿着我最讨厌的杏黄色,笑容甜美:“妹妹嫁过来可还习惯?”
“托姐姐的福。”
我舀起一勺热粥,“殿下虽心智不全,却比某些衣冠禽兽强得多。”
她脸色微变,又强笑着打开食盒:“特意给你带的杏仁酪...姐姐忘了么?”
我打断她,“我吃杏仁会起疹子。”
前世她就是靠这招让我在春日宴上当众出丑。
穆语嫣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这时谢盈舟突然打翻粥碗,热粥全泼在她裙子上。
她尖叫着跳起来,我假装责备:“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