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角渗出冷汗。
多熟悉的场景啊,只不过上一世被质问的人是我。
我想起上一世同样的庆功宴。
那时我刚被诊出有孕,谢庭礼凯旋归来的第一件事,就是当众宣布我腹中胎儿是“南疆妖种”。
御医当堂给我灌下落胎药时,他贴在耳边说:“语宁,要怪就怪皇上突然怀疑我通敌...总得有人当这个替罪羊。”
“陛下明鉴!”
谢庭礼慌忙跪下,“臣...臣妇有本奏!”
穆语嫣突然离席跪倒,从袖中掏出一封染血的密信。
她今日第一次直视谢庭礼,眼中再不见往日痴恋,只剩下淬了毒的快意:“臣妇要状告谢庭礼通敌叛国!
这是他私通北狄的亲笔密函!”
满殿哗然中,我看着谢庭礼脸上凝固的错愕,想起前世他为脱罪诬陷我时,也是这般金銮殿,也是这般众目睽睽。
他猛地站起身,脸色骤变:“穆语嫣!
你胡说什么!”
皇帝沉着脸接过密信,越看神色越冷。
那信中详细记录了谢庭礼与北狄大将的密会时间、地点,甚至还有他亲笔所书的军情密报。
“谢庭礼!”
皇帝怒拍龙案,“你还有何话说!”
谢庭礼如遭雷劈,不可置信地看向穆语嫣:“你……你竟敢陷害我?!”
穆语嫣平静地看着他,眼中再无往日的痴恋,只剩下冰冷的恨意:“王爷,这些可都是你亲手写的。”
谢庭礼这才反应过来,这女人竟是要他死。
“陛下明鉴!”
他仓皇跪地,“这定是有人栽赃!”
目光却不受控制地看向龙座上的皇上。
他的“好哥哥”此刻却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通敌密信,完全没留意到他的眼中的难以置信。
半晌,皇帝终于开口:“那这些军报又作何解释?
你每次出征前,北狄都能未卜先知地撤兵……谢庭礼,你真当朕是傻子不成?”
我垂眸掩去眼底讥诮。
是啊,傻子。
这一世最初带兵的谢盈舟才该是“傻子”,可正因他痴傻多年,皇帝反而对他毫无戒心。
而谢庭礼...他太聪明了,聪明到忘了帝王最忌惮的就是臣子的“未卜先知”。
侍卫将他拖下去时,他还在嘶吼:“穆语嫣!
我待你不薄!
你为何——待我不薄?”
穆语嫣突然笑起来,笑声比殿外的夜枭还瘆人。
“王爷夜夜宿在醉仙楼,搂着那个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