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不会的,要是真成了老太婆,我就去给你抢永葆青春的驻颜丹。”
“我在水泽给你建了一座小院,若你被人欺负了,又没办法欺负回去,就带着你娘亲一起去住吧。
对了,还给你留了一个惊喜……什么惊喜?”
“什么叫惊喜,提前说了就不叫惊喜了。”
“我得走了,傻丫头。”
“那你早点回来,我等你回来呀。”
好……(十三)雅崖走后第一年,庄妍因为积劳成疾染了风寒,这一病就再没起得来。
桑落疯了一样请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夫,无奈皆无力回天,摇着头走了:“孩子,你娘亲是多年前生产后身子就亏损着,拖到如今已是,唉!”
“败家东西,你哪来的钱,啊,你哪来的钱,是不是那个贱人私藏的,反了天了她,看什么病,要死早点死,死了倒干净,要死不活的……”桑落被阿婆推搡着,麻木听着她的咒骂,棍子打在身上,远没有心里的疼半分那么多。
***白龙江又溃了堤,淹了临近数十个村子,庄稼颗粒无收。
瘟疫,灾荒,哪一样都要命。
秦德一家往年靠着压榨剥削庄妍,很是攒下些银钱,而今庄妍被嗟磨死了,那笔庄妍留给桑落的丰厚嫁妆自然也进了他们的口袋。
可说,今日之秦家,绝非往日破落户。
即便如此,秦阿婆仍很有忧患意识,十两银子便将她卖给了来村里收孩子的人牙婆子。
桑落随庄妍,生得杏眼桃腮水灵标致,要不是年纪略大了些,恐能卖四五十两。
一听人牙婆子如此说,秦阿婆就气得心肝疼,只恨没有早点将她卖了。
四五十两啊,够家里大鱼大肉十来年了!
如今庄妍也去了,桑落再无牵挂,若不是为了等小崖,她早就跑了。
不过如今也好,他们做事这么绝,那她也不必手下留情。
***三年后,秦家村村口。
一十六七岁的鳞纹青衣少年大步走到桑树底下歇晌的秦太爷爷跟前,拱手一礼:“请问太爷,可知秦家桑落去了何处?”
太爷年纪愈发大了,耳朵不好使,嗓门却不小:“你说啥,哪里有桑树,这不就是嘛!”
太爷这一嗓子将曾孙秦时招了出来,他见是个器宇不凡的少年,当下不敢怠慢,忙问何事。
得知是打听桑落一家,叹了口气娓娓道来。
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