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的兔子,不知不觉也不晓得到了何处……细思极恐,一时又是害怕又是舍不得到嘴的荤腥。
自她爹爹进京赶考遭遇不测后,她和娘亲就没怎么尝到过肉味了。
这五年来,过得是一年不如一年,加之去年夏日暴雨滂沱又溃了堤,收成不好,挨到如今,她们娘俩每日只得一早一晚各半碗锅底汤吊命,要不是她机灵,平日里上山打柴偷摸藏些能裹腹的,只怕人都没了。
就连如此,那黑心肝的一家依然嫌她们干得少吃得多。
呵,她娘亲夜以继日做绣活,挣的那许多银钱,还不如喂了狗呢!她一定要快快长大,等她长大了,就带娘亲去白龙镇上,开个卖炙肉的铺子……桑落终是下了决心,一不做二不休,拎起已僵硬的死兔子,拔腿就往回跑。
好在她来时怕迷路一路都折了树枝做记号。
不一会儿功夫,桑落回到原先遇见兔子的那条小道上,犹豫片刻,也不敢再往里走,于是调转方向朝林木稀疏的西山走去。
那边人迹多些,且她需要的东西也在那边。
(五)明明那么想要兔子,捡到了又犹豫,雅崖想不明白她在纠结什么。
看她抱着兔子跑走,又好奇她要做什么,于是跟了上去。
桑落七拐八绕,来到西山临溪的开阔地带,放下背篓,脱了鞋,手脚并用,爬上一棵树冠茂密的古树,从堆叠的枝叶里拨出三个补丁小包袱,取下其中一个粗麻布的系到背上,麻利滑下来。
雅崖跟在后头看热闹。
小丫头在溪边山坡上扒拉出一个旧土坑,先拿火石升起火来,再去溪边,从粗布包袱里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小铁片磨了磨,略费力的将兔子洗剥干净,掏出一把怪模怪味的粉末抹匀,就地取材折了树叶子将兔子包成两团,拿黄泥裹了丢进烧得热腾腾的土坑里埋起来。
咦,这是什么吃法,能比生吃更香?
黄泥团子扔进火坑后小丫头就不再管它,继续拿着小铁片刮洗兔子皮上残留的血肉,等仔细处理好了,又找来几截树枝将兔子皮绷起来晾上。
<做完这些,她将小包袱和兔子皮照旧放回树冠顶上,径直走到附近某处,挖出一窝野地瓜,又去捡了些干柴。
一两个时辰不知不觉就过去了。
雅崖看她干活,不觉得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