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着眼睛吼：“郑芸！
你非要把我逼上绝路吗？！”
我当着他的面拨了110，他骂骂咧咧地跑了。
第二天，网上爆出一段视频——程宇和苏渺在咖啡厅里吵得不可开交。
苏渺哭得妆都花了。
“要不是你一直拖着不离婚，我怎么会被人骂小三？！”
程宇一巴掌扇过去。
“贱人！
要不是你删血站信息，我妈和我妹会死？！”
视频一出，网友全在嘲讽：“狗咬狗，精彩！”
我关掉手机，心中毫无波澜，比起前世我所受的苦，他们不过是小打小闹。
离婚官司开庭那天，程宇穿着皱巴巴的白衬衫坐在被告席，鬓角的白发比三个月前多出了许多，此刻正用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。
“郑芸，你就这么想把我逼死？
不过是捏造些……”话音未落，我的律师林薇突然起身，“反对，请被告保持肃静。
现在，我们将提交第一组证据。”
投影仪亮起的瞬间，程宇猛地从椅子上弹起。
屏幕上，他和苏渺相拥着走进酒店的监控画面正在循环播放，日期不断跳跃，直到婆婆和小姑子出事的前三天。
“这是伪造的！”
程宇的尖叫刺破法庭的寂静，法警上前按住他的肩膀时，他突然转向我，眼里布满血丝。
“郑芸！
你凭什么调查我？
我们可是夫妻！”
搞笑，夫妻才最应该调查吧。
不然花着共同财产，养着小三，却让我在家里做黄脸婆。
“曾经是。”
我声音平稳，从包里取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。
程宇在电话里咆哮的声音在法庭回荡：“一辆救护车而已，哪有我们渺渺重要？”
紧接着是院长愤怒的斥责，和程宇满不在乎的嗤笑。
旁听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。
法官推了推眼镜，面色凝重地翻看着手中的文件：“被告，你还有什么解释？”
“我……我也是为了救人！”
“感冒也可能引起肺炎，也会变成重症。”
他说得没错，但实在牵强。
陪审团有些鄙夷。
程宇额角青筋暴起，转向法官时却突然换上一副可怜相。
“法官大人，我妻子一直患有妄想症，这些都是她联合外人陷害我的。”
“程医生记性不太好。”
林律师冷笑一声，将最后一沓文件拍在桌上。
“去年六月，仁爱医院VIP病房的心脏起搏器数据异常，原始记录显示患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