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张力的脸比矿灯还绿 。
去年陕北那档子事他听说过,石椁里的尸体姿势跟被人拧过的毛巾似的,最后还是请了个留长胡子的先生来做法。
“都别慌。”
陈砚挤到前排,掌心刚贴上青铜匣,脑门里的囚笼突然跟触电似的发烫。
饕餮纹的眼睛猛地转了两圈,幽蓝荧光顺着他指尖往血管里钻,凉飕飕的跟灌了口冰镇雪碧。
他低头看见匣盖边缘的蝌蚪文,突然想起来注疏里提过 “入匣者永镇”,立刻扯着嗓子喊:“这是老祖宗封妖的法器!
现在匣子裂了,里面东西要跑,你们跑了谁赔工期损失?”
张力喉结滚动:“那…… 那咋办?
总不能带着这玩意儿回营地吧?”
陈砚心里骂娘,老子哪儿知道咋办,但面上得稳得住。
他摸出背包里的拓片笔,笔尖在舌尖上蘸了蘸 。
反正囚笼修复过他三次划伤,流血跟撒调料似的不心疼:“退后十步!
商周古法,沾了生人气就不灵了。”
蹲在泥水里补画镇纹时,陈砚后颈直冒冷汗。
那些纹路在脑子里跟走马灯似的,其实他只记得个大概,全靠囚笼在意识里拼命闪红光。
就跟玩游戏时开了外挂瞄准似的。
笔尖在青铜上划出火星,他听见民工们在背后小声嘀咕:“这娃子不要命了怕是中邪了吧”。
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,匣子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剧烈震动。
饕餮纹的眼睛里喷出黑雾,却在碰到他指尖时 “滋” 地一声消散,跟热水泼在雪地上。
陈砚背后骤然浮现出囚笼虚影,铁栏间闪过无数青面獠牙的残影,看得他太阳穴突突跳。
原来这破笼子里还关过这么多玩意儿?
青铜匣 “咔” 地裂开,掉出块巴掌大的玉蝉。
民工们刚发出 “噫 ——” 的抽气声,玉蝉的眼睛突然转了两圈,人脸 “滋啦” 一下膨胀成青面獠牙的怪物,爪子直奔陈砚面门而来。
他下意识往后躲,袖口却被划破,鲜血滴在囚笼虚影上的瞬间,铁栏突然张开大嘴,“哐当” 一声把怪物吸了进去。
现场静了三秒,老周突然喊:“妈呀!
活见鬼了!”
扭头就跑。
张力抹了把额头上的汗,声音发颤:“小陈啊,你这手…… 比我在陕北请的先生还神乎。”
陈砚盯着手腕上正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