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越勇,铁锹拍得呼呼响:“狗日的,比打麻将还过瘾!”
当最后一只妖物被吸入囚笼时,东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。
陈砚看着注疏上的插图,发现三座青铜匣的轮廓越来越清晰,天匣和人匣的位置上,分别多了个红点,九嶷山和鄱阳湖。
“老周,”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污,“你听说过鄱阳湖老爷庙不?”
老周挠了挠头:“听过,传说船过必沉,跟百慕大似的。
咋?”
陈砚笑了笑,把车票塞进裤兜:“没啥,就是突然想去那儿看看水。”
远处,文物局的车再次开进营地,警笛声中,陈砚看见帐篷角落的青铜小匣正在发光,匣盖上的半只蝉形纹,不知何时已经补全,变成了完整的蝉蜕图案。
而囚笼深处,玉蝉妖突然开口,声音清晰得可怕:“你去鄱阳湖,会死的……”他没搭理,只是盯着手腕上的疤痕,原本泛青的地方,此刻浮现出细小的蝉形纹路,像金手指给的新皮肤。
这个暑假,从秦岭到鄱阳湖,从地匣到人匣,陈砚突然觉得,自己就像颗被扔进漩涡的石子。
而九嶷山的青铜门,正在缓缓打开,露出里面无穷无尽的黑暗。
陈砚在九江码头吐得稀里哗啦。
老周拍着他后背笑:“龟儿子,考古的还晕船?
等会儿下了船,老子带你吃酒糟鱼,管保你不晕。”
他抹了把嘴,盯着远处灰蒙蒙的湖面,老爷庙水域的水跟灌了墨似的,船刚开进来,罗盘就跟抽风似的乱转,手机信号也没了,跟掉进了水做的牢笼。
“七月十五,潮落见祭台。”
他摸了摸贴胸口袋里的残片,冰凉的触感让人心慌。
吴老头给的车票皱巴巴的,背面用朱砂画着个蝉形水纹,此刻正在渗色,像被湖水泡发的符咒。
租来的渔船在芦苇荡里转了三圈,船老大突然指着前方:“小伙子,看见那根桅杆没?
去年沉的采砂船,三天前突然冒出来半截。”
陈砚顺着他手指望去,水面上漂着半截腐朽的木桅,缠着的渔网里卡着个青铜铃铛,跟秦岭挖到的镇墓器同款。
“靠过去。”
他握紧拓片笔,这支笔在秦岭妖潮里断了笔尖,现在临时换了根青铜簪子,是老周从废祠堂顺的,簪头刻着半只蝉纹。
船刚靠近桅杆,水面突然冒出气泡,跟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