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,人散了。
当然,大家都是先去抽血车间,一人一升血,一个都没跑。
最后,每个人沮丧着脸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。
3.“躺下,不要动。”
回到剥皮车间。
车间技术搬运工老刘拉着我的胳膊,把我推到机台上,他恶狠狠的说:“你回来太晚了,今天任务又完不成,我不管,要么你多剥两张皮,要么你的工钱分我一半。”
要命有,要工钱没有,听到搭档的要求我显然不同意。
每天我们的工钱只有三瓜俩枣,价值百多元。
现在,要去一半,比要我的命都狠。
不行,绝对不行。
我挣扎着从操作台下来,挥起拳头,一拳打在对方眼睛上。
<我的拳头碰到对方铁皮脸上,发出咣当一声加咔嚓一声,接着惨叫声响起。
“哎吆,我的仿生眼球,三千块刚配的!
哎呦,杀人了,来人啊!
大壮疯了,我要报警。”
老刘疯狂大喊。
我愣住了。
他用两手捂住脸,从指缝间渗出脓黄色液体,我知道,那是生物仿生液,我媳妇小美前两天换仿生鼻梁失败,鼻腔中总是流出这种液体,脓黄色,粘稠的,呼吸时会发出哧溜声。
完了!
我的脑海一片空白。
为什么我要打他眼睛,老刘前两天炫耀自己仿生眼的场景历历在目,我怎么就忘了。
这一拳,我两个月工资也不够。
老刘,你太虚荣了,没事换什么仿生眼,原装眼球盘成最上等珠子,两颗才值一千块,一个仿生眼三千,倒贴五千块,图的啥!
老刘老刘,你可害苦了兄弟我。
“谁报的警,谁涉嫌恶意伤害?
都把手抱头上。”
赛博时代,出警速度值得赞扬。
一队背带推动器,手持合金手铐的半智能机械警察来到现场。
为首的队长一身黑色风衣,裸露出的四肢泛着金属色,唯有锃亮的脑门,能看出他的头还是血肉之躯,这是位深度机械改造者。
很快,他的激光眼扫向在场众人,每个人生活轨迹在他眼前浮现。
他来到我面前。
“小伙子,生活如此美好,为什么要犯错,打人,打得是钱。”
“他的眼珠子是最高级货,加价定制,少说值你一个腰子或半个肺。”
我脑门上汗刷一下出来,双手都在颤抖。
赔钱,赔钱,赔钱。
两个字压得我透不过气。
“别别别,警察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