畜生!
这烟土我压定了!”
就在三方僵持之时。
赌场中的哑巴阿四,猛然间撞翻了沉重的酒柜。
玻璃碎裂声中,刘厅长拔出腰间配枪。
情急之下,周奕反手一枪穿透他的咽喉。
“砰——!”
血雾染红了赌桌上的骨牌,红白相间的方片溅了满地。
“杀警官啦!”
人群里不知谁尖嚎了一嗓子。
哨子狂响,赌场外立刻冲进五六个持枪巡警。
周奕瞳孔骤缩,翻后窗跑了。
周世坤愣在原地。
呆若木鸡。
小哑巴阿四眼神倒是追得紧。
他立马跟着从后门蹿出去,手从柜子里顺了个提前准备好的酒瓶。
酒瓶里装着高度数的洋酒,上面浸了一条易燃布。
点燃,甩出。
烧着的酒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,砸向周奕的后背。
远处。
一声咒骂。
周奕脱下烧着的衣物,光着膀子消失在夜色中。
婚礼吉时将至,周府却乱作一团。
四处都在传:“大少爷打死警厅的人逃了!”
原本,谢枕河沉了两箱洋枪后,周家和洋人那边的关系就有了隔阂。
现在,和警官这边也再无交好可能。
周世坤回到府里后,精神明显恍惚了不少,一直在院里打着圈念叨着。
“成婚……镇宅……成婚……挡煞……”突然他癫狂地大笑起来,“对!
只要成了婚就好了!
现在就摆香案!
再找八个童子围着宴厅洒朱砂!”
“把祠堂的红灯笼全挂出来!”
卯时三刻,迎亲唢呐硬生生吹出了送葬的调子。
10我坐在闺房铜镜前,将最后一朵纸扎白花别进发髻。
披上宽袖白麻衣,抚平腰间草绳。
静静等待着自己的出场。
突然,外头炸了一声枪响,树上的喜鹊惊得纷纷飞走。
是周奕。
他光着膀子,浑身是血撞开大门。
“老畜生!”
周奕毛瑟枪对准周世坤眉心。
“连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炼菩萨?”
周世坤的咆哮震得喜烛乱晃,“逆子!
敢触祖宗霉头!”
“那些破烂早该砸了!”
周奕反手一枪打碎廊下镇宅兽首。
周世坤闻言浑身发抖,显然将气话当了真。
他猛地从供桌下抽出事先备好的驳壳枪,“老子今天就超度了你!”
“砰!
砰!
砰!”
三声连贯的枪响过后,庭院死寂。
死的是周奕。
他胸口炸开血洞,重重跪倒在地。
满堂宾客尖叫逃窜,一时间宴厅里都是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