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。
“确实要烧得旺些才好。”
5一大早,陈瘸子就找到我,他边带路边介绍着。
“算命的老张被周世坤戳瞎了眼,赌场阿四的舌头叫周奕拔了,都是能用的人。”
<我窝着红木盒跟上,兜里还包着取出来的首饰。
拐角突然窜出个黑影。
是个浑身腥臭的报童,扬着油墨未干的号外:“看报!
英商枪杀码头苦力!
警厅判定意外走火!”
我摸出一块银元买下所有报纸,叠好一并塞进袖袋。
这些拿来当火引子正好。
待我们走到妙峰寺,陈瘸子指着西墙根的一个算卦摊。
“老张原有个体面店铺,周太太大病那会,不敢给算凶卦,硬是给的吉卦。”
“周太太去世后,周世坤就取了他的双眼泄愤。”
正说着,盲人老张从寺院走出,开始摸索着摆放铜钱。
我走上前把镯子搁在铜盘上,留下一声脆响。
他闭着的双眼猛地转向声源:“贵人想问吉凶?”
我轻叩桌面:“帮我卜周家的卦。”
老张喉结动了动,伸手就要把镯子往回推。
“大小姐别说笑了,我眼睛已经赔了,真不能再缺什么了。”
陈瘸子上前按住他的手,凑近到耳边。
“老张,你每每都卜大吉的卦,眼睛不还是一样丢。”
“这次,你想不想给他指条阴间路?”
他僵持了会,看我们似乎是认真的。
于是,默默丢出一张大凶的卦,嘀咕道:“一出摊就赚了笔大的,今天可以早点收摊咯。”
没一会儿,他就收拾好摊子。
拄着盲人杖,循着声跟到我们身后。
赌场后门飘着劣酒的气味。
我没忍住咳了一声。
陈瘸子闻声聊了起来。
“阿四是给赌场客人上酒的,有次酒的冰度不够,又碰上周奕输光了银钱。”
“一个心情不好,当场把舌头拽了出来,按在桌上,用枪崩了个对穿。”
就在这时,阿四走出后门,蹲在台阶上洗起了酒杯。
见我们走近,他下意识捂住嘴。
我取出一对银耳坠放在酒杯里,转头和陈瘸子聊了起来。
“听说周大少爷又赌输了,回去不得和周老爷大吵一架?”
“是啊,昨晚吵得可凶了,就差拔枪。”
“陈瘸子,那你说要是周大少爷喝得再大些会怎样,是不是会一枪崩了他那老头子?”
小哑巴的瞳孔猛地收缩,他脖颈青筋暴起,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