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。”
好久,他才挤出一句话。
“我不离婚。”
“你就非要恶心我,是吗?”
我已经放下尊严求过他。
上次见面他扇的耳光还在隐隐作痛,我看向他的脸,那道血痕已经不见了。
我摘下指间戴了十二年的戒指放在他办公桌上。
“念念……”我站起身,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拍在他面前,“如果你不签字,我们法院见。”
沈度固执的拉着我的手,唇颤抖着,“不要离婚。”
我没有抽出那只手,扬起另一只手狠狠扇在他脸上,把那巴掌还给他。
9我走的太快,没有发现他的异常。
手机上的消息提示我从S市到春城的火车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要发车了。
我想起第一次去春城,是18岁。
为了省钱,我和沈度坐的硬座,我坐不好,被挤来挤去。
才发车沈度就给我换了软卧。
“如果让你觉得难受我宁愿不来,念念,听话,跟乘务员去软卧。”
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他补票用的是提前预支的兼职工资,回学校就一天只吃一顿饭,饿出了胃病。
中午的时候沈度来找我,我仗着同车厢的乘客都出去了把他裹进我的被子里。
“嘘,”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他唇边,“不许反抗,敢反抗我就……”在被子里挠他痒痒。
车上的叔叔阿姨人都好,我把沈度在我被子里藏了一路他们还帮我打掩护。
半夜我睡得四仰八叉,沈度几次被我挤下去,又迷迷糊糊上来把我抱的更紧。
我被窗外初升的阳光晃醒,看着近在咫尺的人,小心的凑上去,偷亲了他的脸。
沈度抱着我,像被欺负的小媳妇,耳朵尖尖红的滴血,小心翼翼的问我。
“你会对我负责的吧?”
“当然啦,顾太太。”
我们看了云海,爬了雪山,沈度说他永远爱我。
我也是。
10我叫的车还没来,整个人就被沈度的车狠狠撞飞。
<他驾驶室我亲手挂上去的小挂件剧烈晃动,沈度面无表情。
之后血色模糊了我的视线,我死的很快,几乎没感觉到什么疼痛就停止了呼吸。
好遗憾,我还没有去春城,还没有找到我的沈度。
有路人冲上来检查我的伤势,连路人都替我伤心难过,沈度却没有半点反应。
我和沈度认识的第十五年,我才明白我从来都不了解他。
再次睁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