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百废待兴。
先帝的妃子都要陪葬,我问到程姝。
那太监告诉我:“丽妃已经自尽了。”
我收回思绪。
战火与天灾让百姓苦不堪言,陈朝旧官该杀的杀,该抄的抄,拿来填补国库亏空。
我每日睁眼便是看奏折,一直到暮色西沉,月光如晦,直到公鸡鸣叫也不敢歇息。
救灾安民是大事。
长生经到此刻才发挥真正作用。
另一边,永州之战大捷。
贺琉立了大功。
据他若说,还有一个人要嘉赏。
此人身份特殊,是叛贼的妻子万氏。
她比永州知府还要得民心。
是她看出贺琉是个正直的将领,败局已定,劝百姓不要做无谓的抵抗。
永州大多都是未经训练的农民兵。
他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。
之后也是万氏指挥有序,清点永州知府贪污的金银财宝,全部收缴。
可愤的是,这些都是知府从永州百姓身上剥削而来,还哄骗他们是用来打仗用的。
在此之后,我亲见了万氏。
她虽是女子,但有勇有谋。
永州城的百姓谁家有几个病人她都知道。
各州官吏全部要重新泽选,我看着吏部报来的单子,翻找到永州一页,填上万氏的名字。
“陛下,此人是个妇人。”
侍郎犹豫道:“恐不能服众啊。”
我神色倦怠,静静地看着他。
这人反应过来,扑通跪地:“陛下,臣绝没有其他意思!
臣这就去办!”
“慢着。”
我轻轻阖目:“她不是破例,而是伊始。”
“治国与治州之道,都是爱民而已。”
翌日早朝,新的吏部侍郎春光焕发。
21朝中反对我登基的人不在少数。
那些曾参我奏章的人更是变本加厉。
尤其是文官。
以御史大夫为首,动不动就要撞柱而死。
我没想到,兄长以一篇《女帝令》堵住了悠悠众口,其言之凿凿,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传阅之人无不潸然泪下。
为受苦受难的百姓哭泣。
为陈哀帝的无能愤怒。
在陈朝之前,从来没有女人做皇帝的先例。
在最后,他巧妙地化难题于无形。
结束暴政的人是我陈穗。
而我,只是恰好是女人而已。
他是丞相,其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。
我上任后,亲做表率,躬行节俭。
正因为我是苦难出身,就越知道那些官吏如何打压百姓,那些赋税有多么沉重。
繁缛礼节,宫宴庆诞,白花花的银子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