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这是何意?
要让他当太子的擎天保驾之臣?”
崔僖(起身关上了窗户,压低了声音):“太子身子孱弱,早已是久病之躯,看现在这样子,恐怕拖不过皇上!
平辈里,八王之乱后,也就只剩了燕王,而他着实荒诞,生了世子后,便出家云游去了,所以……”崔婉娉(满脸惊讶):“你是说当今圣上有意隔代传位给孙子辈的燕世子?
可他不是和他爹一样荒诞吗?
都说他在秦淮河夜夜笙歌……说是历任头牌都是被他赎的身!
终归是个浪荡子……”崔僖(压低声音):“上元节画舫走水,五城兵马司从焦尸里扒出了个东厂番子!
那人怀里揣着给宁王的效忠书!
船都烧穿了,信却安然无恙!
你当这燕王妃创立的“红袖招”真的是青楼妓馆?”
更鼓声从宫墙外传来,惊飞檐上乌鸦。
崔僖(拍了拍自己的袍袖):“燕世子前日可是护住了咱们全家……”崔婉娉(声音发颤):“前日?
所以,他撕我诗稿……不会也是另有什么深意?”
崔僖(从靴筒里抽出了那张信笺,放在火上烤了烤):“看这个!
你被撕毁的《塞下曲》,背面被人用姜黄水写了我朝潜入瓦剌的细作名单!
要是通过你的手送出去,那爹爹这个“侍郎”,怕是要变成“死狼”了。”
崔婉娉(跌坐椅中):“是女儿大意了!
那日他浑身酒气靠近...…本以为是个胡作非为的登徒子……”崔僖(微笑着捋着胡须):“嫁不嫁?
圣旨未下,庚贴还没换?
还有余地……”崔婉娉(淹了口水,脸颊发烫,杏眼婆娑):“我……我想再看看……”崔僖(见她由怒转羞,会心一笑):“好!
那咱们就都再看看……皇上也在看呀!”
二、倾心次日,崔僖散班回家刚刚坐定。
崔婉娉(有些气急败坏,满眼失落):“父亲,今日他又包下庆喜班三个月,满京城都在说燕王世子不务正业,把半年的俸禄都捧了戏子!
爹你也不管管,还要纵容他到几时?”
崔僖(噗嗤一声笑)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