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过,箱缝里漏出染血的麻绳。
张择端突然揪住沈括袖口:“方才那马背上的纹路……像画里运炭驴车的缰绳!”
他声音发颤,指向商馆屋檐下摇晃的铜铃,“昨夜修补画卷时,我给所有铃铛加了反光金箔——可现在那些铃铛全被拆了!”
**夜巡教头撞开房门**“禁军换防了!”
教头盔甲沾满枯叶,喘着粗气比划,“西门岗哨全换成生面孔,领头的右脸有道疤,和《清明上河图》里城门卫兵的长相……”他忽然噤声,盯着沈括手中展开的画卷。
画中虹桥守卫本该五人,此刻却多出个持流星锤的黑影,锤头血迹未干。
赵不弃倒吸冷气:“这些死人胸口的锤印……根本不是意外!”
他踢翻脚边木箱,露出底层染血的禁军腰牌,“有人冒充守军,用画里人的身份杀人灭口!”
沈括用酒筹在地上摆出七星阵,将坠落的青黛矿屑逐一放入阵眼:“风筝颜色对应画中人,腰牌对应岗位……他们要伪造成画卷人物‘复活’作案!”
突然一阵狂风卷起矿屑,粉末在空中拼出半个西夏文字。
**戌时三刻,虹桥南坡**人群簇拥着太子仪仗缓步而行,忽有小贩尖叫:“风筝!
天上掉下来好多风筝!”
沈括抬头望去,二十七只鲤鱼风筝尾绳齐断,彩绳如蛛网罩住半座虹桥,每根绳梢都系着冒烟的青黛包。
张择端惨白着脸指向画卷:“抱小孩的妇人……她手指的方向!”
话音未落,货栈木顶轰然炸裂,火星顺着风筝线窜向人群。
赵不弃抡起扁担就要打火,却被沈括拽住:“砍断彩绳!
那些是引线!”
混战中,胡商突然从人群冲出,山羊须被火烧得焦黑:“快停下!
青黛里掺了磷粉,越打越燃!”
他疯狂撕开衣襟,露出绣着西夏狼头的里衣,“太子殿下答应保我商路,你们宋人根本不懂……”话未说完,流星锤破空而至,将他砸进汴河。
**禁军军官踏着火苗走出**右脸刀疤在火光中狰狞,手中流星锤滴着血:“多谢沈大人替我等清除障碍。”
他踢开胡商尸体,露出脖颈处与画中卫兵一致的胎记,“从今日起,《清明上河图》里该添个新人物了。”
沈括握紧画卷边缘,指节发白:“你究竟是谁?”
军官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