蕃矿料,说是给官家制寿礼……”沈括指尖蘸了颜料凑近鼻尖,突然剧烈咳嗽:“这哪是青黛?
掺了水银的砒霜粉吧!”
他甩了甩手指,青黛粉末簌簌落在案上,竟泛着诡异的蓝光。
张择端脸色一变:“沈兄莫乱说!
这颜料是西域商人献的贡品,官家亲自验过……官家验的是毒,可这青黛遇水变色,分明加了料!”
沈括忽然盯着画卷某处,“你瞧这虹桥栏杆上的鸽群,翅膀怎么都往西偏?
莫不是风向不对……”**夜巡更鼓响起**赵不弃举着火把靠近尸体,忽然倒抽冷气:“舌底有蜡封!”
沈括掰开下颌,半截蜂蜡裹着的纸条露出西夏文——“三月廿六,虹桥燃灯”。
“这些死人怕不是灯笼燃料?”
赵不弃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梆子声。
沈括摸出怀中酒筹拼凑,七片残木竟凑成半阙《鹧鸪天》,缺字处皆留诡异空白。
“少了‘之’字,多了笔画……”他忽然瞪大眼睛,“这些多出的笔画拼起来,是个‘西夏’的‘夏’字!”
赵不弃猛地拍大腿:“我就说这酒筹邪门!
醉仙楼哪来这么多半张酒筹?”
他忽然压低声音,“你说……这些死人会不会都是被同一个法子弄死的?”
沈括沉默片刻,忽然抓起尸体衣襟。
果然,胸口除了禁军花纹,还有一道淡红压痕——形如风筝线勒出的痕迹。
他脸色骤变:“不好!
这案子怕是要惊动皇城司了!”
**汴河对岸忽然传来鸽哨声**一群灰鸽掠过码头,爪上系着的红绳在月光下格外刺眼。
沈括追到河边,却见一只鸽子俯冲下来,爪上竟抓着半片青黛矿屑。
“这鸟……怕是从画院飞来的!”
他话音未落,张择端气喘吁吁地跑来,手里还攥着块染血的画布。
“沈兄!
虹桥孙羊店的掌柜昨夜暴毙,临死前在门口画了个奇怪的符号!”
张择端摊开画布,血迹勾勒的图案竟是个歪扭的风筝。
赵不弃骂了句脏话:“这案子越来越邪乎了!
死人攥酒筹、画风筝、放鸽子……难不成是有人拿《清明上河图》当杀人图?”
沈括盯着汴河上的涟漪,忽然捡起块碎石扔进水里:“若真是如此,下一个死人该出现在……”他看向对岸灯火通明的醉仙楼,“该让官家知道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