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：“妈妈，别碰脏数据……小棉说你会让朵朵生病。”
那是陈默的声线，带着实验室的消毒水味。
我浑身血液结冰——情感阻断程序，那个藏在授权书附件里的“负面记忆优化”条款。
原来每次我崩溃时，系统都在抽取我的母性数据，喂给这个克隆体。
女厕里，止痛贴刚撕下半片，手机震动。
老K的短信带着电流杂音：朵朵指甲缝的冷却液含铱元素，小棉三年前就该淘汰的材料。
你前夫在搞什么？
我摸着口袋里的碎纸片，边缘印着“小棉科技·神经数据实验室”——上周给朵朵梳头时，它粘在她接口处的皮肤褶皱里。
当时她笑着说“妈妈，小虫子在咬我”，现在想来，那是排异的前兆。
隔间门突然推开，朵朵站在阴影里，瞳孔数据流频率乱得像坏掉的心电图。
“妈妈，”她开口，这次是自己的声音，带着机械合成的哭腔，“后颈疼……”我伸手触碰她的伤口，冷却液滴在我手背上，烫出的水泡和三年前在实验室被数据导管灼伤的位置一模一样。
“别怕，”我轻声说，“妈妈带你回家。”
“苏明薇。”
陈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，操控器在掌心泛着银光，“镜像体需要定期充电，你知道擅自中断连接的后果。”
我转身，看着他袖口的小棉logo——那个我亲手设计的扭曲DNA双螺旋。
“所以你在冷却液里掺铱元素，”我说，“让排异反应不断发作，逼我不断购买你的修复代码。”
他的嘴角动了动，没否认。
远处传来法槌声，法官的机械义眼红光爆闪：“重新开庭！
原告方提交新证据——”陈默擦肩而过时，西装口袋露出半截银色操控器。
我盯着朵朵，她正低头看自己的手，指甲缝里渗出的铱元素银光，像极了三年前急救室里，那些把她大脑拆解成神经突触的手术刀。
2 冷库中的真相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。
2037年急救室，陈默的皮鞋跟敲在瓷砖上，像在给朵朵的心跳打倒计时。
“签了这个，朵朵的神经数据能永久保存。”
他把平板塞给我，袖口滑出半截银色导管——和现在操控镜像体的设备一模一样，“她会记得你给她梳的每个辫子。”
我盯着“神经数据永久保存”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