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终于崩溃,跪在万人坑前,“阿樱,素梅,我对不起你们……”他掏出母亲的断笛,与卡卡的玉笛拼合,“昭宁,用我们三人的血,吹碎神坛吧。”
卡卡望向姜挽月,后者正用染血的手,在神坛砖上画着司乐坊徽记。
她的颈间,年轮印记已完全消失,露出与卡卡相同的空白——原来真嫡女的血引,从来不是为了献祭,而是为了唤醒逆神之血。
“砚之,帮我护着挽月。”
卡卡将银铃残片按在玉笛上,断指处的血珠与姜明修、姜挽月的血融合,“这次,我们不做祭品,做执棋人。”
笛声响起的瞬间,神坛穹顶的乐徽终于显形完整——那不是曼陀罗,而是二十八片樱花瓣组成的“乐”字,中心是逆神之血的幽蓝。
卡卡看见,在乐徽的阴影里,皇帝的龙袍正在燃烧,墨玄的骨哨纷纷断裂,而裴砚之的银铃,终于发出了母亲当年未吹完的、真正的《清平乐》。
圣火熄灭了。
神坛地基的裂缝中,涌出的不再是曼陀罗的甜腻,而是樱花的清香。
卡卡的颈间,空白处渐渐浮现出母亲刻的“昭宁”二字,而姜挽月的颈间,同样的位置,浮现出“挽月”——原来司乐坊的嫡女,从来不是一个人,而是逆神之血与司乐血脉的共生。
“姐姐,你看。”
姜挽月指向神坛外,无数百姓正在攀登台阶,他们的眼中不再有恐惧,而是被笛声唤醒的、属于自己的情感,“这才是乐律的真正力量,不是控制,而是共鸣。”
裴砚之的伤重得站不稳,却仍笑着望向她:“昭宁,你知道吗?
你吹笛时,颈间的空白比任何年轮都美。”
他掏出母亲的银铃,与卡卡的玉笛穗子系在一起,“这次,换我做你的听众。”
神坛深处传来轰鸣。
卡卡知道,那是神坛在崩塌,也是旧时代的落幕。
她望向姜明修,后者正抱着母亲的断笛哭泣,突然发现,他的颈间,竟也有一道极浅的曼陀罗印记——原来他早就在用自己的血,默默续着神坛的封印,为了保护她们。
“挽月,砚之,”卡卡举起玉笛,断指处的血已止住,“我们的血,或许永远无法分开,但从今天起,我们不再是神坛的祭品,而是人间的吹笛人。”
笛声再次响起,这次是《樱吹雪》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