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时的心情,可是这次,她再也不能够自欺欺人了。
“陈默,我们分手吧!”
听见林小满说分手,陈默脸上闪过一瞬的慌乱,随即变成她熟悉的委屈“你居然说分手?
就因为我之前没帮你?”
“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?”
当林小满把已经康复的诊断治疗单摔在陈默被子上时,阳光透过纱帘照在陈默腿上,那两条“瘫痪”的腿下意识往后缩了缩。
这个细微动作让林小满浑身发抖,七年来的每个片段在脑中闪回:放弃留学名额、卖掉画具、父母断绝关系...所有牺牲都建立在精心设计的谎言上。
“李莹知道你每天吃我做的饭要放多少盐吗?”
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知道你半夜要翻几次身才不会长褥疮吗?”
陈默的嘴唇开始颤抖,那种表情她见过,大学毕业他准备求婚时,也是这样欲言又止的模样,当时的李莹正好交换留学回来。
林小满指尖轻颤,消毒水味道突然幻化成美院画室的松节油气息。
那天下着和今天同样明亮的太阳雨,陈默举着伞在樱花树下等她,肩头落满被雨水打湿的花瓣。
“小心水洼。”
二十一岁的陈默突然横抱起她,白衬衫蹭上她沾着钴蓝颜料的围裙。
他脖颈间飘着廉价剃须泡的薄荷味,却让林小满想起父亲收藏的文艺复兴时期油画里,天使羽翼泛着的珍珠光泽。
记忆突然切到深夜画室,陈默用保温桶装着熬糊的皮蛋粥,手背烫出三个水泡,他红着脸解释“看视频说美术生容易胃疼。”
那些带着焦味的温暖,此刻化作玻璃碴扎进林小满的血管。
最痛的是暴雨夜的求婚,陈默在廉价的出租屋里,举着易拉罐拉环说“小满,等我有钱了,我一定给你举办最盛大的画展。”
随后就被林小满撞见在咖啡馆与李莹见面,当时他说,李莹是他学姐,在画画方面很有造诣,是来咨询画展的事情。
当时的林小满不是没有注意到被她看见时陈默脸上的慌乱,只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。
此刻轮椅上的男人正把诊断书攥成团,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,和当年李莹参观他们婚房时,耳钉闪过的色泽一模一样。
“你手机里那个加密相册...”林小满忽然轻笑,看着陈默瞬间惨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