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象的,要危险得多。
3自从上次秦屿深失态地喊出“温婉”的名字后,他看我的眼神就更加复杂难辨了。
他不再刻意挑剔,但周身的气压却更低了,像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活火山。
而我,则像行走在火山口边缘,一边继续着我的模仿,一边暗中寻找更多关于温婉“假死”的线索。
那天傍晚,我加完班走出公司大楼,天色已经擦黑。
路过街角那家熟悉的咖啡馆时,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瞥见窗边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那是一个女人,穿着卡其色的风衣,头上戴着一顶宽檐帽,脸上还系着一条深色的丝巾,几乎遮住了下半张脸。
但仅仅是露出的那双眼睛,和她端着咖啡杯的姿态,就让我心脏猛地一缩。
太像了!
那眉眼间的轮廓,那清冷疏离的气质,和我在温婉旧照片里看到的,几乎如出一辙!
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注视,隔着玻璃窗,眼神锐利地向我扫来。
那目光,冰冷、审视,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了然,让我瞬间头皮发麻。
就在我愣神的片刻,她放下了咖啡杯,拿起手袋,匆匆起身离开了咖啡馆,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
我呆立在原地,手脚冰凉。
是她吗?
真的是温婉吗?
如果她真的没死,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
又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?
<一连串的疑问像潮水般涌来,让我心神不宁。
接下来的几天,秦屿深的情绪变得更加无常。
他时而对我冷嘲热讽,字字句句都像淬了冰碴子,仿佛要将我身上所有“温婉”的痕迹都剥离、撕碎;时而又会在四下无人时,用一种近乎痛苦和挣扎的眼神看着我,欲言又止。
有一次,在电梯里,只有我们两个人。
他忽然开口,声音沙哑:“许念,你……”我紧张地屏住呼吸,等待着他的下文。
他却只是闭了闭眼,疲惫地捏了捏眉心,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电梯门打开,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独留我一人在电梯里,心脏狂跳,后背已被冷汗浸湿。
他越来越像一个在自己编织的剧本里逐渐迷失方向、濒临崩溃的演员。
而我,这场模仿游戏的主演之一,也快要撑不住了。
模仿温婉,像一种慢性毒药,正在无声无息地侵蚀我的自我。
我开始下意识地使用她的口头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