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来。”
沈知言将菜单递过去,“还是老样子?”
“我吃素。”
她淡淡道。
他怔了一秒,还是笑着招手叫了服务生,“帮我们推荐几样无肉的主食。”
沉默在上菜前蔓延。
沈知言斟酌半天,还是开口:“你最近过得……还好吗?”
顾笙放下水杯,“过得好不好,与你有关吗?”
语气平和,却像锋利的刃。
他被噎住,脸色浮现出难堪。
“对不起。”
他低声道,“我那段时间确实太忙,忽略了很多事。”
顾笙却只是挑眉:“你是真的忙,还是……只是不愿面对我?”
沈知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张了张嘴,终是说不出话来。
菜一道道地上桌,他却食不知味。
顾笙吃得很慢,每一口都极其认真,仿佛与他共桌只是为了礼节,不含情感。
“我去了一趟我们以前订婚的餐厅。”
沈知言忽然说。
顾笙动作一顿,却并未抬头。
“那天你点了玫瑰松露意面,还说‘有种要嫁给爱情的味道’,我记得很清楚。”
“是吗?”
她终于抬头,眼里却无一丝柔光,“那你还记得,后来我生日那晚,你在哪吗?”
沈知言的唇动了动,没能答上来。
她放下叉子,语气冷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陌生人的往事:“那晚我在客厅坐了四个小时,从六点到十点,手机从满电到关机。
你回来时喝了酒,外套上还有别人香水的味道。”
“顾笙……你要说的道歉,我听过太多了。”
她站起身,语调依旧温柔,却让人无地自容,“我不是来复盘谁伤得多的。
我只是想告诉你,现在的我,已经不再害怕没有你。”
她拎起包,淡淡扫他一眼,“我们可以重做朋友,但别逼我回到原地。”
沈知言的手垂在桌边,几乎握成拳。
那夜,他回到家,坐在空荡荡的客厅,灯没开,窗外的灯火亮成一片。
他终于去翻了那一封她搬走时留下的字条——字迹依旧温婉,却每一笔都像切在他心上。
“知言,我累了。
我不再想等一个从不回家的丈夫,也不想猜测你心里的温度。
你若还爱我,就请给我一个理由留下来。”
他重新戴上那只搁置许久的结婚戒指,却发现,无论怎么戴,那个圈都不再合适了。
第二日,他站在文具店柜台前,挑了许久,才买下一本棕色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