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说“怕拖累你”。
此刻指尖抚过纸面,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,林悦端着热牛奶进来,发梢还沾着浴室的水汽:“在看什么?”
他没有回答,只是将她拉进怀里,下巴抵在她发顶:“悦悦,你知道吗?
你每次说要离开,我都怕得要命,怕你真的像那年在美术馆,转身就消失在人群里。”
她抬头,看见他眼中倒映着台灯暖光,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带她见家长时,裴母说“望州从小就像块冰,直到遇见你”。
“不会了。”
她吻他喉结,指尖划过他西装内袋,那里永远装着她送的银杏叶书签,“现在的我,比任何时候都清楚,你是我的归处。”
晨光初绽时,他们站在卧室窗前,看岁岁在花园里追逐飘落的初雪。
裴望州忽然开口:“等岁岁上小学,我们去欧洲自驾吧?
沿着当年你在日记本里写的路线。”
她转身,看见他从抽屉里拿出她大学时的旅行手账,封面上画着歪扭的埃菲尔铁塔,旁边写着“和爱人一起去”。
雪停了,阳光穿透云层,在他眉峰的旧疤上镀了层金边。
林悦忽然明白,所谓“适合的节奏”,从来不是刻意的快慢,而是像此刻——他记得她所有的小小心愿,而她懂得他藏在冷漠下的温柔,在时光的长河里,彼此呼应,彼此成就。
这张用爱织就的情网,早已不再是束缚,而是让他们在浮世中安心沉沦的港湾。
就像窗外的雪松,历经风雪,却愈发挺拔,枝叶间藏着的,是永不凋零的春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