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怎么办?有认识的人吗?”
“我姑姑在北京打工。”
“学校的事都办好了吗?”
“办好了。”
“学费什么的?”
“我们会想办法的……我和我的家人。”
我们。我以为是我和她。
“吃得饱吗?”她在喝第二杯奶茶。
“可以。”她的嘴角沾满了雪的痕迹。
这一晚的火焰很淡。我用淡来形容,意指它的味道,意指它不可寻觅的温馨,不称之为烛火,则是认为那股可人的韵味,早已消散。
“非去不可吗?”我盯着火焰问。
“非走不可吗?”她反问我。
她要去追求她的梦想。
我要继续旅行。
这两个问题是不会有答案的,在你我开口问的那一刻,答案就已经消失了,走或留其实真的没有那么重要,无论怎么样,我们都只是一个个的个体,我们为自己而活,无需过多的捆绑,无需过分的强加。爱便爱,爱只爱。
那么此刻轰轰烈烈的向她表白一场,相拥、亲吻,与她安安静静的睡上一晚,聆听她的心跳,第二天把她准时送到学校,继续去旅行吧,走到这边就去看她一眼,一起吃饭、睡觉,离得远了就给她写信,从天涯海角处寄到北京,时机到了我们便结婚,在安徽定居也好,浙江也罢,或者在北京,我通通依她。最后停留在坟墓,依旧在地下吃饭睡觉。
“吃好没?”我问.
“好了。”她回答。
“早点休息吧。”
“嗯。”
她睡在帐篷里,我睡在帐篷外。
今夜星光点点,状若流星,倏而远逝,留下一片黑海,湛蓝而不显露的阴郁的天空。
半夜冷风侵扰,耳边不时有抽抽搭搭的哭声,帐篷内亮着弱光,黄澄橙的像是那烛焰。我匆匆起身,在帐篷前停下,手指关节泛着毫无血色的苍白,我的心随着这哭声抽抽搭搭的落泪。
风不停的刮。冷的要命。